“还是不讲了吧。”江桃李脑海里划过的场景都是他很少触碰的记忆。
八年了。
一个人一旦死了,记忆就像随他去了一样。渐渐地属于那个人的记忆就被锁在了一个角落里,零零碎碎的片段偶尔闪现脑海却也很快被当下的事情冲淡了。
信誓旦旦地要记得一辈子。
却也在离开北方的两年后,他也被慢慢存起来了。
“行吧,不要乱想了。”朴余生也不追问下去,向来他也不是那种过问别人私事的人。
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。
江桃李掀开被子匆匆下床,跑到书房里,打开书桌的抽屉翻找那本日记本。
放了八年的东西还在那里,安安静静地躺在抽屉里的角落里,就像死去的白尧一样在北京的墓地里等着他去看他一眼。
江桃李问心有愧,他只去过一回。白尧死的那一年,寒假回家前,他一个人去了趟北京。在白尧的墓碑前站了好久,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得一如既往好看的男孩子,他恍觉白尧就在他身边站着一样。
他看到日记还在,心里稍稍欣慰了许多,只看了眼第一页上的那几个字,便把它放了回去,低头看了眼日历是12月9日,还有六天。
他打算去见一见白尧,去走一走他生活过的城市,再回趟大学看看,他这短暂的一生里,也没有遇见过什么待他很好的人,白尧算是一个吧。
“爸,还没睡?”江桃李出了书房看见江言坐在沙发上,戴着老花镜不知道在用笔记本看什么。
“嗯,你快洗澡去吧,不然太晚了,凉。”江言回头看着他说道。
江桃李点了点头,回房间拿了睡衣便去洗澡了。
宋成蹊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,不禁胡思乱想起来。又给江言打了电话,如今江言看着宋成蹊打来的电话不禁百感交集。
“喂?阿蹊。”江言摘下老花镜,捏了捏鼻梁,稍稍靠在沙发上放松下,盯着电脑看了好久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言叔,木木在家吗?”宋成蹊在回去的路上。
忙了一天,才得空,想起早上无缘无故被挂掉的电话,想打来问问情况。
“他去洗澡了。”
“那我过会儿再打给他。”
“好。”江言心烦意乱也不愿多和他说些什么,就挂了电话。
宋成蹊隐隐感觉到江言对他态度的转变,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让江言对他失望了。是发布会的事情?他被江言挂了电话后,就一直心神不宁。
他看着报道的新闻,一条一条刷过去,也没有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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